第二届山西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举行期间,三晋窑火――高古瓷遗珍展”集中展示了浑源窑、八义窑、介休窑、晋城窑、临汾窑、霍州窑等山西宋元以前不同窑址、各具风格的瓷器作品100件,其中,临汾窑和霍州窑共展出作品23件。
山西作为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文物资源丰富,陶瓷烧造历史悠久,历代窑址众多,在瓷器烧造技术进入成熟期时,山西瓷窑就为中国制瓷业的发展添上了重要的一笔。但长期以来,学术界都把山西陶瓷置于“华北地区”陶瓷体系的概念之中,并没有做过规模化、系统化的梳理,简单从单件的作品来看,其所具备的风格和特色并不能反映山西瓷窑的全貌。因此,山西独具特色的一些瓷器作品往往被淹没在名瓷窑的洪流中,成为其附属品。而临汾窑和霍州窑作为金元时期山西陶瓷的重要产地,这些展品无一例外地体现和代表了山西陶瓷的制作工艺和制作水平,从而奠定了山西作为北方瓷窑重要代表的至高地位和荣誉。
临汾窑:曾是北方著名窑场
相传帝尧曾率领先民研制陶器,而陶寺遗址出土的帝尧时期的陶器就给这一说法强有力的佐证和支撑。陶器之后,瓷器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特殊符号,曾经盛极一时的临汾窑,伴随着窑火的熄灭,终究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然而,随着一件件文物的出土,再现了作为当时北方的著名古窑场。
此次展出的几个瓷枕,当属临汾窑的精品,装饰沿用了宋金以来常见的手法,有刻画、绘画等方法,黑釉黑中泛蓝,光可鉴人。
有的黑色和铁锈色相杂,或几乎为铁锈色,有的在高温下烧成酱红色,油滴和少量的铁锈斑是黑釉器物主要的装饰手法。
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简明瓷器词典》记载:平阳窑(即临汾窑),唐代重要窑址,在今山西临汾。其产品胎色较白,但釉欠细润。
该书将临汾窑的历史追溯到了唐代。而清代学者蓝浦所著《景德镇陶录》也曾记载:平阳窑亦西窑(今临汾市尧都区西龙祠、峪里一带),平阳府所烧。民国初年许之衡的《饮流斋说瓷》亦有记述:平阳窑,在山西平阳,宋时所建。其胎与釉皆白中闪黄,微具土色,而制皆仿北定居多,故又称日土定。平阳真者,其胎之色纯似黄土,其质在半瓷半瓦之间,其釉光而润,细而发黄,多有蛇纹开片。
史书记载:临汾窑烧造品种以黑瓷、白瓷为主,兼烧钧釉器物和青黄釉类器物等。瓷器多粗胎,器形以碗、盘、缸、瓶、枕等多见,也有葫芦瓶、梅瓶、黑釉的小执壶、灯盏、划花、剔花、刻花文字瓷枕等。
霍州窑:并非业界所谓的“模仿”
霍州窑遗址位于霍州市西南白龙镇陈村以南的汾河西岸台地上。经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的多次调查,2006年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霍州窑又称“霍窑”,烧造始于金代,终于明代。霍窑在金元时期主要生产白胎瓷,胎土细白,胎壁薄,胎质极脆,光素无纹者多,少量有印花装饰;元代还烧白地黑花品种;明清两代绘花卉者较多,有书写文字者,传世品有带纪年铭文者。器型有仿定折腰盘、洗、盏托、高足杯、盖罐等,霍窑烧造的产品秀巧轻灵,口边施釉,有“凡口皆滑”的特点。北京元大都居址和杭州元代瓷器窖藏出土的大量珍贵遗物中就伴出有霍州窑瓷器,可见它并不像书中所说的那么“不甚值钱”,而同样是专供上层社会使用的一种高档瓷。
虽然有相当一部分霍窑细白瓷运用了类似定窑的印花和刻花等装饰,内容主要有海水、花草、大雁、鱼、鹿等,内底有涩圈的器物,在中心往往印有细密的轮花,地方特色鲜明。但业内普遍认为,霍州窑比定窑胎薄体轻,小巧玲珑;烧造工艺则采用涩圈叠烧和支钉叠烧,因此器物没有“芒口”,出现涩圈和支钉痕。定窑则采用支圈覆烧,为防止器物粘连,口沿部分不施釉而形成“芒口”;在施釉方式上,往往外壁施釉不到底,圈足内也无釉。釉色有的极白,有的白中泛黄或泛青,釉面光亮者乃是上品。
由于霍州窑细白瓷中有一部分无论胎釉还是装饰,与定窑白瓷都有相似之处,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谈到霍窑,都不一而同会涉及到定窑,所以上海硅酸盐会编著的《中国陶瓷史》等书都把霍窑并到定窑系介绍,认为霍窑白瓷是仿定窑白瓷,并将霍窑看作是定窑系的主要窑口之一。但也有很多专家认为霍窑白瓷不存在仿定窑,主要依据是霍窑在元代以前烧制的白瓷,就有很高的水平,因此霍窑“是在自己技艺基础上的延续与发展”,霍窑与定窑之间并不存在直接的技术交流,以特定历史时期内个别产品外观的‘形似’而认为霍窑仿定以及属于定窑体系是不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