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画家邹之麟，曾于黄公望创作的《富春山居图》上题跋：“置之枕籍，以卧以起；陈之座右，以食以饮；倦为之爽，闷为之欢，醉为之醒。”
其大概的释义，为藏主将《富春山居图》盯得太紧，以至于要将其放在座榻和枕边，每天在其陪伴下寝食，连精神也变得清爽、愉悦起来。后代画家对这幅旷世奇作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
不幸的是，清顺治七年，画卷遭火焚后分为两段，前半卷被另行装裱，重新定名为《富春山居图·剩山图》，现藏浙江省博物馆；后段世称《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浙江博物馆馆藏《富春山居图·剩山图》局部（左），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局部（右）
历史上，这两个部分只在2011年合璧过一次，对诸多久闻《富春山居图》雅名的人来说，要想见到完整的山川景色，可谓比登天还难。
也正因此，7月21日的2022百度世界大会上，基于AI补全的《富春山居图》在现场展出后，如一颗彩蛋空降，顿时攫获了场内外振奋的视线。
AI修复，这个词在外人听来，或许有些费劲，然而与其相关的成果，早已渗透到当下文娱生活的内壁。
AI无缝补全《富春山居图》
刚在7月初刷屏的Beyond高清修复演唱会，和此前张国荣《热·情》演唱会的修复，都拜AI算法所赐；去年，央视动漫携手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修复了《哪吒传奇》《葫芦兄弟》《黑猫警长》等多部经典动画，使其清晰度跃升到4K水平；在国外，好莱坞名导彼得·杰克逊也曾应用顶尖修复、上色及3D 技术，还原一战老兵们在炼狱挣扎的苦难和风采。
需要指出的是，AI模型的训练和完善并非小工程。通常情况下，原片的年代间隔越久，缺损越多，修复也就越富于挑战性。
此外，理想的修复效果，绝不是一味追求 “高清”抑或“饱和度”，还应秉承“修旧如旧”的原则，才能忠于作品的本来样貌，好让修补的痕迹与周围衔接自然，以求“天然去雕饰”。
在这点上，通过AI技术手段补全的《富春山居图》是如何做到的？
01
指尖轻绘，连接山河
专业的观画，必要先从作者生活的地域、环境说起。距今六百多年前，元代画坛宗师、“元四家”之首黄公望踏遍杭州富春江沿岸，以其传神的水墨技法，倾注毕生心血，创作了日后被誉为 “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富春山居图》。
彼时，山水画开始走出宫廷，追求意象上的自由灵动。除了形式创新外，无数和黄公望类似的文人、士大夫，由于仕途黯淡，衔冤入狱，潦倒大半生仍一无所获，唯有寄情于山水，来抒发诗意栖居的愿望，进而让绘画多了几分辽阔的风骨和境界。
百度这次AI补全的初衷，正是为了让《富春山居图》的两个部分，间隔多年后再次“合璧”，焕活凝结在其间的古朴雅趣，定格住令无数国人魂牵梦绕的江南。
放眼当下的文物修复界，AI科技的介入谈不上多新鲜。光是近年来，类似的报道和样本每隔上阵子，就会摆到人们眼前。然而同样的整容术，却在还原后的《富春山居图》全卷中收获了崭新定义，缘何？
首先在于补笔的难度上，众所周知，像《富春山居图》这等“国宝级”地位的名画，由于作家风格印记之突出，质地、色泽和纹路之精细，若要提升临摹的准确性和平衡感，得耗费大量心血。
另一重限制，在于《富春山居图》为孤本，“如何通过一幅图去学习80多岁的黄公望做中国名画，他的笔触，如何去处理山水建筑的关系，其实对模型的挑战非常大。”参与此次AI修复工作的百度技术人员介绍说。
百度技术人员开发过程
技术团队的解决方案，是对整幅图进行深度“扫描”，将其尽可能切割成更多的小单元，接着把每个单元都当成一册样本书，给到预先训练好的AI模型，让后者去研究其中蕴藏的海量细节，以确保最终的呈现尽可能接近原作。
事实证明，如此用心的校准和调试并没有白费。从蜿蜒的林峦，到浩渺的水波，补全后的《富春山居图》，成色几可媲美人工精修，并且实现了高清的输出，和以往清晰度欠奉的修复画作比起来，就算投影到会场的大屏上，也丝毫不露怯。
对于重获新生的残卷，黄公望纪念馆的负责人毛传镔评价道：“与现存真迹风格一致，使两岸画卷走出博物馆实现了合璧，光线风格统一，山水脉络和谐，不仅符合原画审美特点，视觉上还同样具有观赏价值。”
而这，还不是整个修复过程最大的亮点。
过往的书画文物修复，多要假匠人抑或高科技之手，大众则被挡在艺术的殿宇外。针对《富春山居图》缺失的部分，为增强用户体验感，百度特别上线了“虚拟修复”的板块，只要通过H5在画卷留白处勾勒几笔，系统便能在不到1秒内，结合用户的线条轨迹，和黄公望先生的笔法，自动“补全”画卷。
只需轻轻勾勒几笔，AI自动“补全”画卷。
如此一来，不论绘画“老手”还是“小白”，都能零门槛助力《富春山居图》合璧。这种沉浸、共建式参与所承载的，既是每个人对名画的珍视，对富春富阳之美由衷的欣赏，还有对祖国早日统一、两岸团圆的美好祈愿。
于指尖处，谱写山河风韵，见证数百年传奇的归位。
02
文心匠意，生而不同
如前文所说，名画修复质量的提升，离不开AI技术的高速发展。在目睹《富春山居图》中灵秀的山水，以罕见的缜密度被连接起来的同时，人们也注意到了背后的连接器——由百度倾力打造的飞桨文心大模型。
在了解这项突破性的成果前，有必要先回溯下“大模型”成为AI行业新高地的背景。过去十年，随着AlphaGo与人类的世纪大战、面部解锁功能普及等热点频出，如何将AI技术推向高度工业化、标准化，成了万千从业者思考的重点。
以此为驱动，着眼于应对各行业复杂、多变的现实境况，和进一步拓展AI落地潜能的需求，具有“巨量数据、巨量算力、巨量算法”特性的AI大模型应运而生。
文心大模型全景图：由模型层、工具与平台层和大模型创意与探索社区构成
AI大模型，指的其实是预训练大模型，打个形象的比喻，就像电脑里的CPU，抑或控制人体活动的大脑神经元，依靠数据作为养料，来发出准确的操作指令，从而提高AI的业务适配能力。
换言之，要想让AI打破专业壁垒，助力每一个企业、每一个组织、每一个普通人“脱非入欧”，共享技术的便捷和红利，大模型乃必要的战略基础设施。
有了这样的前提，便不难理解百度为何要持续加码AI大模型。身为中国AI的领头雁，早从2010年开始，百度便大举发力AI，研发投入呈现逐年递增趋势，2020年百度研发投入强度位列民营企业500强第一，由此带来了丰厚的技术沉淀。其中，飞桨作为我国首个自主研发、功能丰富、开源开放的深度学习平台，为大模型搭建提供了支撑的底座。
抛开外部环境的影响，从企业自身的研发侧重点来看，百度又有着迥异于同行的追求。
传统的AI大模型竞赛，更多聚焦在参数规模的量级上，通过给模型投喂海量大数据，加深其对文本规律的掌握。然而将目光拉得长远些，这种填鸭式的输入习惯，对大模型理解力和创造、发散性思维的锻炼，并无多少促进作用。
反观百度的做法，则是避开参数“内卷”的漩涡，转而集中练好“内功”。具体来说，即为融合通用数据和行业特有知识，提升大模型在行业任务上的应用效果，实现从“信息获取”到“知识增强”的进化。
百度AI数字人希加加在百度世界大会现场作画
在这一理念路径的指导下，百度自2011年开始研发知识图谱技术；于2019年加入了深耕预训练模型研发的队列，并在该年3月率先发布中国首个正式开放的预训练模型ERNIE1.0；又在去年12月联合鹏城实验室，发布了基于飞桨深度学习框架训练出来的知识增强千亿大模型“鹏城-百度·文心”。
其中，“文心”二字，取自南朝文学家刘勰的《文心雕龙·序志》，扣准了与行业其他大模型相比，飞桨文心大模型在语义理解、与产业场景深度结合上的核心技术优势。
作为一项浩大的系统工程，此番创举撑开的蓝图是明确的：通过文心（ERNIE）的持续学习，为计算机带来认知智能领域的巨大跨越，全面释放大模型的效能。譬如支持全民参与的《富春山居图》补全，便是基于视觉大模型对艺术语料的转化来完成的。
纵观AI大模型的应用和落地现状，这还只是个极小的剖面。
03
AI开发，踏上新征程
今年5月的WAVE SUMMIT深度学习开发者峰会上，百度提出了支撑大模型产业落地的三个关键路径：建设更适配场景需求的大模型体系，提供全流程支持应用落地的工具、平台和方法，建设激发创新的开放生态。
就执行效果而言，三者内在遵循的逻辑是相通的，也即让各行各业都能汲取现存的AI研发经验，用来拉动生产，正如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彦宏去年在百度Create大会上所讲：“未来十年，AI会成为改变世界的有力工具，千行百业被重构，人们的生存空间将大大拓展，技术的价值将被充分开发。”
如果将AI理解成一片亟待开垦的沃土，知识增强大模型的诞生，则像是这片土地上最新的硕果。而其与真实场景的匹配，也让所谓的“AI产业化”，不再仅是句空泛的口号。
与之呼应的，是2022百度世界大会的主题“AI深耕，万物生长”。寥寥几个字，浓缩了技术“由虚向实”的演变，和从PGC、UGC到AIGC（AI Generated Content，人工智能自主生产内容）的生产方式进阶。
不可否认，对多数普通人而言，AIGC在发展的初期，势必伴随着一系列问号，譬如“强人工智能”到来，是否意味着部分岗位被取代、失业率上涨等等。
但在百度看来，所谓的AI和人才之争，绝不该交由简单的二元论裁定。而科技从不意味着冷冰冰的代码和链接，也可以是有温度、活色生香的，能为人们构筑起舒适的工作环境。文心大模型的出现，正是为了开掘类似的可能性。
目前，除了扎根“AI作画”领域，文心大模型已大规模应用于搜索、信息流、智能音箱等互联网产品，嵌入到工业、能源、金融、通信、媒体、教育等各行各业。伴随先进的生产要素不断汇聚，和“行业大模型”、AI商业化相关的讨论日益火热。在2022世界大会上，百度还发布了全球首个航天大模型，攻下了大模型领域一块重要的阵地。
文心大模型为《富春山居图》题诗
在用户端，与“《富春山居图》补全”共创开放精神相呼应的是，百度前段时间还推出了基于文心大模型的创意社区——文心·旸谷社区，只要搜索“文心大模型”，即可进入官网，透过AI生成歌词等玩法，零距离感受到文心大模型的魅力和应用创新潜力。
而不论对各个头部行业的扶持，还是和用户的平等对话，其最终指向的目标，都是降低AI应用门槛，让飞桨、文心大模型生态的繁荣惠泽全民。
将这些光环与百度的发展相对应，可以发现，正是成长性的思维作风，在围绕AI大模型的竞争，日渐被功利化观念所熏染时，保持着冷静而谦卑的态度，为百度照亮了一方广阔天地，使其总能率先吹响技术升级的号角，让开发者们不再“望大模型而兴叹”。
怀抱着“用科技让复杂的世界更简单”的价值主张，百度在AI这条路上的探索永不会停歇，就像人们对“智能生活”热情的描绘，也才刚刚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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