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光彩集团副总裁徐群贵教授
【内容提要】2016年7月12日南海仲裁事件引发中国人的思想认识大辩论，名人和专家被大众找骂的现象层出不穷，仿佛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时候无效，谁也不愿意等着实践的结果来检验，而是要以爱国主义与人权观念孰优孰劣进行是非曲直的结论。
战争与和平：南海仲裁事件的深度、广度
南海问题的核心价值，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几个岛屿领土主权争议问题，而是中国大陆要从一个“陆权大国”发展到“海权大国”，从河域文明走向海洋文明，拥有国际贸易和制海权的“参与国际事务游戏规则制定、决策活动”主人翁身份，不再是一个被动接受发达国家强势政策的贫穷落后发展中国家，而是新崛起的后来居上“当家做主”另类国家，明摆着要“改变原有的世界权力、利益分配格局”，不可避免的被早已经成为发达国家的既得利益集团视为“搅局者”，必然的受到打压、排斥、孤立和步步紧逼的攻击，至于诽谤、诬陷、坑害之类的软实力较量，就不足挂齿了。对此，中国人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尤其是需要有一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的高大上境界，不宜就像现在的“标题党”、“爱国贼”千篇一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眼前的南海问题归罪于改革开放政策开始的三十年间，中国政府在国际上韬光养晦，包括南海问题“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政策，忘记了中国大陆的对外开放政策在国际上面对着多么波谲云诡的实施背景，要想着给中国大陆争取宝贵的发展机遇期是多么的艰难困苦。如果中国人都成为申公豹那样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一切向后看，厚古薄今，不仅仅是解决不了南海问题，反而是中国压根就没有了来之不易的发展机遇。解放思想，团结一致向前看，与时俱进的剖析南海仲裁事件，才是唯一符合科学发展观的思路。
围绕着中国的南海“这好大一块肥肉”，觊觎它的侵略者有两种类型的思维方式，一种是美国方式的“只要控制权，不要领土主权”，另一种就是菲律宾、越南方式的“我没有能力控制，但是我要领土主权”，两种方式不能独立存在和发生作用力，于是狼狈为奸，合伙欺负中国，目的就是把中国大陆封杀在“内陆文明的边界线以内”，让和平崛起的中国不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仍然是一个闭关自守的被奴役国家。
应该承认，两次世界大战当中，美国派兵参加战争，基本上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牺牲的人、付出的钱财都没有拿出来向其他国家索取土地，甚至于就像在中国获得的“庚子赔款”并没有拿回美国，也没有给予中国的满清政府，而是美国人在中国亲自创办了燕京大学、清华大学以及医院等等。为什么从来没有掠夺其他国家一点土地的美国，反而能够控制世界秩序呢？这就是它的软实力要比硬实力更加具有穿透力，它的普世价值观成为实现全球一体化的“大小通吃”灵丹妙药，替美国赢得异域他乡的人们认同、信任和凝聚力。更重要的是，这种普世价值观能够在美国本土形成开放性的文明进步机制，实现高科技生产力与信仰坚定不移的双重优势，能够吸引全世界不同种族的优秀人才到美国发展，形成了社会活力四射的良性循环系统。这样的示范性客观事实，让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熬垮了苏联这个竞争对手，其中一个致命性的差距，就是苏联开启了二十世纪掠夺其他国家领土，包括吞并邻国的最大侵略者“领土扩张工程”，仅仅是在中国土地上就掠夺了1400平方公里（尽管这是大部分来自于继承俄国沙皇的侵略中国既得利益）。苏联抢劫了这么多的土地，却是没有能力形成思想文化的凝聚力之类软实力，内部矛盾盘根错节，钩心斗角四分五裂，最终在经济危机交织政治危机、信仰危机、民族分裂、体制弊病等等病入膏肓状态下，顷刻瓦解，留下来的俄罗斯作为继承者，仍然是“农业文明时代大地主思想意识”的侵略观念占上风。
美国的一贯做法符合它的欧洲老祖宗那种“国民自治”信仰，绝对不会劳民伤财替你去治理国家，不愿意吞并你的国土据为己有。因为至少欧洲中世纪时期的战争，就恪守信奉如下《骑士规则》与《骑士风度》——勇敢坚强，不贪生怕死；视荣誉胜过生命；不杀俘虏；不攻击非战斗人员，例如妇女、儿童、老人、农民和教士；不对毫无防备的骑士发动攻击，对方没有披挂整齐，也不能攻击；俘虏了骑士，要待如上宾，陪人吃饭喝酒沐浴，等他的领主拿钱来赎；决不带走你的国家那些公牛、母牛或任何驮兽，不从被占领国家那里拿走分文钱财；不愿战场上的对手骑士由于发动战争的领主决策行为，而丧失骑士自己的的货物；决不殴打对手骑士，不掠夺获得他们的食物；决不焚烧他们的房屋，不拔他们的葡萄……我们中国的上古世纪，也出现过这样的贵族与风度，主要是指的宋襄公，但是从统治者到平民，甚至中国现在的小儿书里，都是把宋襄公当傻逼。所谓的孔孟之道以及全部的中国传统文化，都是“生存第一”的无所不用其极“无底线文化”，自古以来就没有形成“诚实守信、与人为善”取代“暴力夺取政权”的“国家统治者阶层规则”，更没有让善良、公开竞争、民主法治等等“刚性公共制度约束力”成为真正的信仰。中国近代史上的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八国联军进攻北京）以及全部与欧美国家发生的冲突背后，都有中国的“得理不饶人、残酷无情、蛮不讲理”处事方式成为恶化局面的导火线，甚至于日本与中国的甲午战争，都与中国军队卖淫嫖娼、军事纪律与管理体制混乱、实战训练走过场之类的弊病直接相关。
与此同时的人类社会，第一次在工业化海洋贸易文明的“全球一体化市场经济利益”坐标系上，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以及期间的诸多局部战争，东西方战争观念及其所作所为的相互对比，使得苏联的凶残臭名昭著，但是居然获得了中国的推崇备至，在战争过程中完全彻底的推行野兽标准，或者说是情绪化标准。人类贵在会反省，而不是在错误的道路上一错再错。中国大陆最有代表性的领袖毛泽东以浪漫诗人的口吻说：“头一次大战不过死了1000多万，第二次大战死了3000多万。打原子战，没有经验。最好人口剩下一半，次好剩下三分之一，全世界27亿人，还有9亿人，有9亿人也好办事”。“未来的战争会导致多少人死亡？也许会死掉全世界人口二十七亿的三分之一，也就只有九亿人。假如真摔原子弹的话，我认为这还少说了。当然，这很可怕。但是，即便是损失一半人也不是那么的糟糕。”毛泽东这些话是在当时1957年社会主义国家阵营的苏联、东欧各国“共产主义国际化运动”联席会议上，跟赫鲁晓夫等共产党领袖人物说的，并没有被欧美发达国家称赞为青史留名，而是批评其缺乏人性与人道主义底线。只不过在中国大陆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全国人民的心底里佩服杀人放火的英雄，秦始皇以后的中国式英雄豪杰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一将功成万骨枯，血流成河，白骨堆积如山，方显英雄本色。暴力征地拆迁的城市化发展路线图及其“土地财政”模式，本身也就是对于崇拜暴力的中国芸芸众生最行之有效的对症下药“信仰一致性”对策。对照伟大领袖毛泽东的话，杀死1957年全人类27亿人口的一半，也就是13.5亿人，更加有利于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站在中国迄今为止的核心价值观立场上，同样的认为战争就是杀人，就是人类要变成野兽那样的撕碎对方。这种观念，两次世界大战当中的日本、朝鲜（包括韩国）、越南、苏联等等中国的邻国，都是一样的，不择手段的残杀对方的人，千方百计占据对方的领土，吞并对方的国家，以此为“战胜国”的至高无上荣誉感。
但美国代表的整个西方社会就不是这样的观念，至少从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英国人就开始惊叹了中国主流文化的“杀人才能治国”理念，特别是林则徐悬赏犒敌的布告发出后，英国人叹曰：卖瓜的，这个野蛮的民族，还把杀人当作战争目标了。对“洋鬼子”来讲，他们思想上把发动战争仅仅是看成向敌对方的一种军事挟迫，挟迫敌对方同意自己的诉求而已，不是要把人头当西瓜切，并据此论功行赏的。残酷，是中国人产生刺激性痛快感觉的一种发泄方式，看一看毛泽东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的革命运动”过程中“红卫兵打、砸、抢”的纪录片，就会明白中国式狂热的背后是“兽性大发”，人性被压制到了污水沟里面，仿佛道德底线是看人下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人格原则。这种潜意识就像是原始社会的部落战争要把俘虏杀肉吃一样的，中国人心底里有一种消灭对方肉体、占有对方肉体的“兽欲”，如同印第安人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还有吃人的习惯那样的，距离文明社会的“人类认同与尊重”还有遥远一段路要走，倘若就和美国一样的拥有公民普遍性持枪权，必然的是杀人如同杀鸡给猴看，天下大乱。这种情况对于整个东方国家基本上都是适用的，苏联（包括俄国）、日本、越南、朝鲜都是这样的思想意识形成了习惯性思维定式，内心深处仅仅是臣服于暴力压迫，没有对于“人性、人权适用于敌人”的爱人类所有人（包括战场上的敌人）之心，不愿意把对方当人看，不愿意尊重对方的人格，完全彻底的以侮辱敌人来满足自己的兽性欲望，例如人肉饼就是殷纣王给周文王的残酷礼物，这肉饼是周文王儿子的肉体做成的。现在的中国有钱有势土豪不吃人肉了，仍然是要吃人奶，把吃喝嫖赌抽大烟之类的占有欲视为“没有白活”的人生价值实现。即便是中国的平民百姓，同样的具有支持这种人生观选择行为的价值向往，芸芸众生畏惧谁厉害，不敢得罪当权者，根本没有发自内心的敬仰一个人善良之类情感。善良，在中国的社会心理当中，就是软弱无能的代名词。善良能够齐家治国平天下吗？肯定不行。千百年来中国官方统治者集团鼓吹的仁义道德，实际上还不是善良，而是因势利导的势利小人生存哲学，模棱两可的“官本位”解释注定了永远停留在说说罢了的愚民政策层面，垄断性解读仁义道德的官老爷集团永远做不到仁义道德，中国永远没有关于仁义道德的具体可操作性行为规范，有的是“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之类的骗局，祥林嫂、孔乙己就是悲剧典型，秦始皇、贪官污吏就是得意忘形的想着子子孙孙代表自己占有国家、财富、社会地位等等的典型，自私自利之心成为中国人真正的信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佛教在中国的最大发现。
正是这样的暴力政治崇拜在俄罗斯（苏联、俄国）与中国之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中国大陆的人绝大多数并不痛恨俄罗斯，尽管俄罗斯侵占了中国1400平方公里领土。中国大陆的绝大多数人痛恨美国，不知道美国的处事方式围绕着“普世价值观”及其相应的市场经济贸易原则，例如美国花钱从沙皇手里面购买了阿拉斯加，也就是美国在北美的那一块土地（美国在加拿大的两侧各有自己的两块国土），没有采取掠夺的战争路线图。而沙皇、列宁苏维埃政权、斯大林苏联、普京俄罗斯，都是对于曾经侵占了的中国领土不应该退还，应该迫使中国政府承认这种侵占是合法化的既成事实。中国大陆的人们崇拜这样的侵略者具有野狼的战斗力，“狼性哲学”在中国大陆被堂而皇之的作为企业家大呼小叫的信仰，一定要建立“狼性团队”，拥有“狼图腾”的野兽好勇斗狠精神，以至于中国大陆的官老爷基本上都有一股子“匪气”，追根溯源还有“李云龙的亮剑”精神，要比土匪还有讲义气的恩怨分明为人处世路线图。看一看俄国人侵占中国领土的清单，能够不痛恨的，也算是中国人的代表：“俄罗斯是我的哥们儿，杀了我中国人也是活该！”原因是俄罗斯距离野兽的凶猛，要比中国大陆人们还更加凶残，更加好战，是一个征服者。作为一个民族，俄罗斯最早是由公元八世纪到九世纪散居在东欧平原上的东斯拉夫人演变而来的，一直到十四世纪未、十五世纪初，俄罗斯才形成为一个有统一语言的民族。作为一个国家，俄罗斯是由成立于1147年的莫斯科大公国发展起来的，直到1522年瓦西里三世将梁赞并入莫斯科公国，俄罗斯作为一个中央集权式国家才正式形成。当时俄罗斯的边界是：北达北海，南到奥卡河，西至第聂伯河上游，北抵乌拉尔山脉，其国土面积约280万平方公里。在1364年以前，俄罗斯人从来就没有进入乌拉尔山以东。直到1581年俄国人斯托沃夫才在政府的支持下代表俄罗斯国家越过乌拉尔山进入中国的蒙古同胞的居住地。中国人在成吉思汗时代就是征服者，对于能够“打趴下”中国人的俄罗斯愿意臣服，因为暴力政治国家给人们灌输的思想意识就是“必须服从于暴力统治者”，成吉思汗的蒙古族元王朝就把中国大陆汉族为主体的人们扎扎实实压迫、统治着，让人类历史记得“崖山之后无中国”，汉族就是一个臣服于暴力政治的奴才群体，汉奸就是一种苟且偷生的普遍性生存方式。
俄罗斯作为一个国家成立后，其历代统治者都将领土扩张作为其主要的国策，他们通过战争、杀戮、威胁、利诱、欺骗、收买等一切人间可用的卑鄙手段，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扩张，有数不清的国家、民族和当地土著居民在俄罗斯的这一扩张过程中被消灭，与中国大陆人们现在依然如故引以为荣的成吉思汗“屠杀全城人”习惯，有过之而无不及。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俄罗斯（前苏联）已成为一个拥有2242多万平方公里的横跨欧亚大陆的国家。也就是说俄罗斯到二战结束时，已经占有其它民族近20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在这近2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中，俄罗斯通过不平等条约及野蛮的侵略行为共侵占了中国（含中国的附属国）领土达1400多万平方公里，在这一侵占过程中，屠杀了我中国大陆无数的同胞，掠夺了中国数不尽的财富。但是，共产主义运动让中国大陆的人们不愿意痛恨俄罗斯，就像为了让越南抗击美国军队，中国大陆在1957年秘密的把南海夜莺岛送给越南，形成了越南能够一直到现在持续性侵占中国南海领土的天然优势。越南人认为中国的毛泽东非常阴险歹毒，企图拿一个岛屿让越南人替中国堵枪眼，应该让中国赔了夫人又折兵，酝酿了中国与越南五十多年的恩怨情仇。
言归正传，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民族象俄罗斯一样贪婪、卑鄙、野蛮，也没有第二个国家象俄罗斯一样给中国带来如此巨大的民族利益的损失与民族感情的伤害。1689年9 月7日，俄罗斯通过《尼布楚条约》霸占了中国贝加尔湖以东及尼布楚一带和外兴安岭的广大地区（即西西伯利亚），总面积800多万平方公里。1727年8月31日签订的《布连斯奇条约》和1727年10月21日签订的《恰克图条约》使俄罗斯侵占的蒙古领土合法化，还把原属于中国的贝加尔湖一带和唐努梁海（今图瓦）以北的叶尼赛河上游地区划入俄的版图，上述两条约中国被夺去了6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1789年，俄罗斯用武力赶走库页岛上的原住民——我赫哲族同胞并将该岛并入俄罗斯的版图。1858年4月16日，在莫拉维夫的刀枪之下，奕山未经清政府同意就签订了《瑷晖条约》，条约将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的土地划给了俄罗斯，其面积也有60多万，清政府当时就未承认该条约，并且还处分了奕山。1860年11月11日，俄罗斯趁我鸦片战争失败之机，再次强迫清政府签订了《北京条约》，该条约迫使清政府承认了《瑷晖条约》，并将在《瑷晖条约》中规定由中俄共管的乌苏里江以东4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归俄罗斯。该条约还将中国的三个内湖斋桑湖、特穆尔湖、巴尔喀什湖界定为界湖，使中俄边界向中方推进了许多。该条约使中国丧失的领土达100多万平方公里。
值得指出的是，《布连斯奇条约》、《恰克图条约》和《瑷晖条约》使中国的整个东西伯利亚（约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全部被俄罗斯侵占。1881年2月，在俄罗斯与英国的共同逼迫下，清政府与俄罗斯签订了《伊犁条约》，条约把中国霍尔果斯河以西1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给以俄国，1882年到1884年双方又签订了《伊犁界约》和《喀什噶尔界约》，中国再次被割去7万多平方公里。1900年7月24日，俄罗斯出动17万军队进入我江东六十屯并将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的我汉族同胞（都是宁死不屈的山东籍人士）十六万人全部斩尽杀绝（只有区区数百人泅渡逃脱），其中的绝大部分妇女被强奸，当时的黑龙江都被中国人的鲜血染红了，江东六十四屯从此成了俄罗斯的领土。1912年，俄罗斯趁中国辛亥革命后的政治动荡，策划并胁迫外蒙古独立，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共戴帝国”。1913年10月，不堪俄罗斯欺压的外蒙古发表声明放弃自治回到祖国的怀胞。1921年，前苏联进军外蒙古，逼迫蒙古同胞签订了《蒙俄修好条约》，外蒙古再次独立。外蒙古的独立始终没有得到国民政府的承认。1944年，前苏联将属于中国的唐努梁海（有17万平方公里）吞并，1953年，联合国曾表决该地为中国领土，并谴责了苏联的侵略行为。944年，蒋经国就苏联出兵东北事宜与斯大林会谈，斯大林再次提出了外蒙古的独立问题。蒋经国不解地问斯大林：外蒙古是一个贫脊之地，对苏联并没有多少价值，苏联为何如此在乎，斯大林说：苏联的远东铁路从外蒙古的边界一侧通过，外国军队很容易从外蒙古偷袭该铁路。作为一个世界强国尤其是作为一个世界上最有战略眼光的民族，为一条铁路去策划一个国家的独立，其理由是很牵强的。
斯大林以社会主义国家集团第一领袖的身份，告诫中国大陆的政府，俄罗斯民族的真正用意也许中国人应该最清楚：俄罗斯本来是一个地处东欧平原的欧洲国家，从1689年到1944年，它总共侵占了中国14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这些被侵占的土地中又有相当一部份是中国蒙古族同胞的居住地，中华民族是一个由汉满蒙藏维五大民族为主所组成的大民族，中国也是由这五大民族为主所建立的国家，尤其是满蒙二族，由于他们在汉族居住地建立了长久的政权，他们与汉族的融合已经达到难以区分的地步。因此，只要这两个民族仍在中国这个大家庭内，其历史上所居住的现在又被它人非法侵占的土地从法理上讲中国都有权力收回，但如果他们从中国的大家庭内分出去了，成立了一个独立的国家或与其它国家合并，则中国就无权收回这些土地了。俄罗斯为什么那么看重外蒙古的独立？每一个中国人现在应该可以清楚了，那就是分裂中国，肢解中国。1945年，斯大林导演了一个“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整个伊犁地区被该共和国占去，后该共和国自己灭亡了，苏联趁机占领了中国伊犁以西的广大地区。
面对苏联（俄罗斯）的这一系列持续百年以上的侵占中国领土行为，中国大陆从来没有理直气壮的要求苏联全部归还。一直到今天，都是一样的。然而，对于要比1400平方公里小一千倍左右的钓鱼岛、南海诸岛，中国大陆政府寸土不让，背后的隐情讳莫如深，不宜在这里讨论。但是，需要我们再转过头来看看2016年7月12日的南海仲裁事件，海牙常设仲裁法院(Permanent Court of Arbitration)谴责了中国政府，批评了中国政府在南中国海建设人造岛屿的企图，并裁定中国对该海域85%的区域的主权声索没有历史依据。这一对上届菲律宾政府在2013年提出的诉讼的裁决，对东盟类似的领土争端（主要涉及马来西亚、越南和文莱）也有影响。然而，菲律宾却采取了低调的小范围回应方式，在一份要求尊重裁决结果的简短呼吁中避免了炫耀胜利的意味。裁决结果出来之后，一名高官称新上任的总统杜特尔特主持的一次内阁会议中出现了一种“有节制的胜利”情绪，表明了菲律宾政府当局低调处理南海仲裁结果。与此相反的，在仲裁结果出来以后，中国政府的态度非常明确：不接受、不承认、不执行！抗议这个仲裁法庭是非法的，滥用联合国的有关国际法条款。中国的强硬态度，让事件发生以后，完全没有按美国预想的那样发展，反而走向相反，例如越南总理阮春福向中国总理李克强表示：尊重中方对南海仲裁立场。越南是南海争端国之一，菲律宾侵占了中国7个岛礁，越南侵占了24个，最多。如果仲裁案成功，越南者是最大受益者。可越南不只是对仲裁案先保持沉默，现在公开站到中国一边，这就是南海仲裁案的最大讽刺。越南并不是耍两面派，而是根本不敢去触碰仲裁案。
这种情况下，美国在中国南海的巡航舰队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海。事实证明，美国没有加入《联合国海洋公约》，并没有操作、干预、促成《南海仲裁判词》，使用阴谋论的解读美国因素，是不成立的。应该直言不讳的说，南海仲裁案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一直悬在中国学界和外交界、政府的心头，现在尘埃落定了，天也没有塌下来，地没有陷进去。所谓的美国影响力，以及欧盟影响力，仅仅是开启了一个让各方权衡利弊，坐下来谈判的机遇。三年之间，南海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国际仲裁让南海问题成为国际热点问题，国际化已经是事实，无论中国还是其他声索国都借用了外力，让南海的形势空前复杂化。未来，各方需要努力“简化”南海问题，原因是南海秩序处于历史性转折的时刻，仲裁决议虽然不具有强制性，但是一些问题已经无可回避，尤其是仲裁法庭没有权利裁决的划界和领土问题，已经摆在各方的面前。南海秩序的前景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以绝对的主权的思维将南海拆分，还是建立一个包容、开放的南海秩序？显然，以陆权思维无法重构南海秩序，很难在海洋上划出排他性的边界，海权思维在东亚地区还需要慢慢培育。
仲裁裁决中否定了中国政府关于南海“九段线”的合法性，认为南沙群岛所有高潮时的岛礁在法律上均无法产生专属经济区或大陆架，包括太平岛。不能不说，这样的裁决还是非常蛮横的，台湾当局在第一时间发表了声明，捍卫主权，拒绝仲裁，台湾的军舰也开赴南沙进行巡航。可以说，在南海仲裁的问题上，台湾海峡两岸之间的中国人已经形成了“被动”的共识。对太平岛的定性也让蔡英文感到意外—— 都有人在这个岛上生活了几十年，如果说按照“自然状态”的话，很多岛屿都曾经没有开发过。只能说，这样的裁决有一些“政治性”，对蔡英文及其政治集团来说，也是一个反思的机会。
蔡英文上台后的一个多月里，中国的海峡两岸关系陷入冰冷，亲日、亲美，再加上南向，似乎构成了蔡英文的新政策。但太平岛一事足以说明，美国在布局南海的时候，基本没有考虑到台湾，要维护南海的利益，台湾海峡两岸的中国人还是应该合作，即便不能联合巡航，也要就南海问题进行“通气”。台湾海峡两岸的中国人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社会，需要携手创新、研发关于南海的思想知识，而不是由身在荷兰的欧洲法官来界定南海的岛礁到底是岛屿还是礁石。即便不是从民族大义出发，仅仅是着眼于南海秩序重构所需要的历史资料和国际法的知识，台湾海峡两岸的中国人也需要合作，不能处于被动接受或者拒绝的地位。
菲律宾对于这个仲裁决议当然是十分满意：15项要求中，除了一项，基本都得到了满足。对菲律宾来说，见好就收还是比较理性的，加上总统换人，也为政策调整提供了可能。菲律宾总统和外长都释放了谈判的意愿，中国政府发表的白皮书，也回应了菲律宾方面的意愿，不排除在近期双方展开磋商、修复双边关系的可能性。对菲律宾来说，仲裁决议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一是，通过仲裁将南海问题国际化，从而对中国在南海的行动形成了强大的国际舆论压力。二是，仲裁决议为双边谈判提供了筹码，而且是非常有力的筹码：中国主张的九段线的历史性权利并没有被承认，沿岸国拥有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且与中国没有重叠——毫无疑问，菲律宾会以此为筹码进行谈判。三是，菲律宾在仲裁决议上已经赚了大便宜。但是，仲裁决议并没有执行力，还是依靠双边谈判来解决，给中国这样的大国以合适的台阶，还是应该的。所以，全世界到看到了，菲律宾在降低自己的调门，可能是等着中国政府习惯性的送出大礼包吧。
现在，南海仲裁案已经过去了，但是南海秩序的构建却刚刚开始。《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制订之后，海洋秩序都在重构。对于南海来说，以海洋法为基础来构筑新秩序，还是非常大的挑战。即便菲律宾提出了仲裁案，也未必是国际海洋法的信徒，越南等其他声索国也是如此。比如，仲裁决议说，南沙群岛无一能够产生延伸的海洋区域，南沙群岛不能作为一个整体共同产生海洋区域。这样的论断恐怕连菲律宾、越南也得考虑一下，看看从仲裁中能够获得多少好处，毕竟这两个国家是占领和扩建南海岛礁最多的国家。以国际法来重构南海秩序，是不是一条可行与合适的道路？仲裁案之后，各方都应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如中国政府的白皮书所说的，“中国和菲律宾隔海相望，交往密切，人民世代友好，原本不存在领土和海洋划界争议。”领土、主权、领海等概念是近代才出现的，从欧洲开始，改变了世界的秩序，中国以及南海周边国家都在近代一百年来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主权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民族主义也成为政治动员的有力的支点，但是，同样不能忽视的是，在历史上，东亚国家之间很少发生冲突，这也是东亚的历史特性所在。南海是要变成大国博弈的舞台，还是各方合作的平台？南海仲裁案本身就是南海卷入大国政治的危险信号。就美国来说，南海是制衡中国的有力的地缘支点。而仲裁决议也意味着，南海秩序的重建还可以采取另外的方式，还是要双边或者多边的谈判。菲律宾软化立场，更多是一种投机心态，但即便如此，这也可以防止南海走向巴尔干化。
客观来说，中国经济和军力的崛起是南海秩序的核心变量，中国走向海权强国的过程必然会改变南海秩序，而现在面临的困境如王赓武先生说：“（主权）的模糊性并没有随着冷战的结束而结束，它仍然对今天中国的安全感造成持续的威胁。”任何一个强权国家都可以通过影响中国邻邦中的敌对盟友来进一步破坏中国的主权。以陆定海是海权的原则，但是绝对主权观念似乎又不能完全适合复杂的南海历史。除此之外，海洋本身就具有公共的性质，即便领海也有无害通过的权利，中国政府也一再强调保障航行和飞越自由。南海，其实是中国乃至东南亚向现代国际关系转型的新阶段，是构建海洋秩序的试金石。绝对主权的思维与大国政治绑定，造成的结果就是战争的危机感，显然，这不是中国想要的，也不是菲律宾能够承受的。安全与经济分离的二元结构是东亚、也是南海周边的一大特征。中国可以用经济手段来撬动地区的格局，毕竟子1970年代以来，东亚的核心主题就是和平与发展。对于一些国家在安全上傍着美国，经济上又依赖中国，很多中国人感到愤慨，甚至学者和外交官也是如此。回到30年前，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哪有如此的发言权，甚至连发牢骚的资本都没有，因此，这种二元分离的结构是东亚秩序转型的一部分，也是中国崛起的表现。下一步，就是以深度的经济合作形成利益共同体，治理的共同体，弥合这种二元分离。当然，这个过程肯定是漫长的，然而，急不得。经此仲裁案，至少各方应该树立不战的底线，既然国际仲裁也解决不了各方的核心关切，那就坐下来谈判吧！这就是和平发展的路线图，并不是战争崇拜者的胡思乱想，中国政府一贯主张的和平崛起模式适逢其时。（未完，待续）
2016年7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