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市场经济改革改到了今天,应该说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问题,也就是说出现了系统性的问题,或者叫制度结构性的问题。对于出现的问题的解决,吴敬琏主张对顶层进行重新设计,也就是对政治制度进行改革。而张维迎主张继续私有,也就是所谓的倒逼,不继续私有问题就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严重。好像如果不重新搞顶层设计,不继续私有,就没有办法解决,责任就不在他们,而是我们不按照他们给出的设计继续改,还不够市场造成的。实际上的情况很可能正好相反,这些问题的出现和存在,本身就是他们理念的传播和设计的误导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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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市场经济改革肯定是系统性的,也肯定是政治经济制度结构的重新设计,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市场本身就是一种制度结构,我们也确实按照他们说的进行了制度结构的重新设计。但市场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就是现代西方资本主义(以下简称美欧)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是不是西方政治经济学(以下简称西经)给我们提供的政治经济理念和意识,就不一定了。因为我们现在出现的所有问题,在所谓完全市场的美欧那里也都存在,而且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作出反思,他们给我们提供的市场,也就是美欧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是不是真正的市场?如果是真正的市场,市场本身是自动趋向均衡的,为啥在美欧会出现比较严重的失衡问题而解决不了?如果不是,那么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才是市场的?由于吴敬琏、张维迎等西经学者并不能回答和解决这些问题,只会逼迫我们根据美欧的模式继续往下改,也就说明他们本身也不懂市场,不过是在给我们认识美欧、了解西经做一个使者或中间人。他们能给我们提供的市场只能是美欧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不可能有什么比美欧和西经更新的市场认识和理解,也就难怪他们也解决不了失衡问题,进而解决不了我们面临的所有问题了。
而据我们研究,美欧和西经所说的市场并不是真正的市场,而是农业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以下简称农资社会)的商业,是农资社会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在工业时代资源和商品交换上的体现,是农资社会制度结构下追求私人占有利益最大化的资源和商品的金钱交易制度的体现,并不是追求市场均衡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的体现,也就不可能实现交易和交换的均衡。因为在农资社会全面私有下,具有自然垄断属性的公有性质的公共资源(以下简称公共资源)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在商品交易中,是作为主要的生产资源参与商品交易的,也就导致整个的社会商品交易,从一开始就具有了公共资源占有者的垄断性,使交易向公共资源占有者一方失衡。交易的频率越高、越活跃,失衡越大。失衡越大,越会反制交易,造成经济发展停滞或倒退,形成周期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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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市场?真正的市场是由劳动分工决定的一种新的制度结构。在劳动分工不断细化的推动下,分工越细就越是要求公共资源在所有权上实现国有,在使用权上实现公有。所以,市场首先是工业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以下简称工社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结构,是公共资源国有和公有基础上的公共资源使用权的市场交换,并在公共资源使用权市场交换下劳动产品的使用权交换,也就是价值均等下的交换。美欧和西经之所以无法认识和理解市场,把市场看作是农资社会的商业,一个是文化、意识和思维本身还停留在农资社会,另一个就是他们没有使用权意识,只有所有权意识,进而否定了价值,只承认价格。
不错,价格确实是判断价值的工具,而且边际革命也确实找到了理论上解释价格形成机理的认识工具,找到了用价格判断价值的途径。但是,由于美欧全面私有的制度结构和西经只是对美欧制度结构认识和解释局限的决定,导致他们的货币并不是真正的货币,而是传统农资社会的商品属性的金钱或钱币,是可以由资源占有者不断生产的商品,并不是价值标准。也就导致他们的交易是价格和价值背离后价格的公共资源占有者决定,无法反映真正的价值,只是体现资源占有者的商业投机意志。具体的就是在追求价格均衡基础上的钱币的生产同步于商品数量的生产,而不是追求市场和价值均衡基础上货币数量的恒定。其结果就是这样的政治经济理念和制度结构设计必然偏向于资源占有者、而不利于劳动者,导致商品交易的越频繁,金钱和资源的财富占有就越是向资源占有者集中,形成贫富差距不断扩大,金钱的分配和资源的占有失衡下的危机,且无法解决,只能靠市场来主动修复。所以,可以靠市场来主动修复这句话不错,但不是市场修复市场,而是市场修复商业。
如果公共资源是国有和公有的,也就是政治经济制度是市场的,政治经济理念是劳动的,就可以很好地和不断细化的劳动分工统一起来,市场就可以根据劳动需要来分配资源,也就是对资源进行配置。企业和劳动者根据劳动需要通过市场获取资源的使用权,国家也会根据市场的需要来配置资源的使用。不会形成资源的垄断,也不用再对企业和劳动者、更不会对公民个人收税。因为社会公共资源的所有者是国家,国家本身就在资源的市场交易中获得收入,也就不用再像农资社会那样进行收税,并可以通过资源的投放来调节经济,使经济朝着有利于提高劳动效率的方向发展。因为这样做对国家的收入也是有利的,可以把国家的收入和企业及劳动者的劳动效率有机结合起来,使社会整体经济循环形成闭环下的自动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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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市场来说并不是农资社会的商业,也不是美欧社会的商业,而是工社社会的共享,也就是社会公共资源在该国有的国有、该公有的公有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下的共享。从社会发展阶段上看市场是工社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结构的体现,而商业是农资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结构的体现。从制度结构上看,市场是该国有的国有、该公有的公有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而商业是全面民有和私有、包括传统农资社会皇室和王室全面私有的政治经济制度结构的体现。只不过传统农资社会的商业体现的是极端的皇室和王室一家占有的专制独裁和农业分封,美欧社会的商业体现的是各类不同垄断投机资本占有下的垄断商业交易。从交易对象上来看市场交换的是资源和劳动产品的使用权,而商业交换的是资源和商品的所有权,市场在配置资源,而商业在垄断资源。也就导致市场交换不应该有那么大的交易成本,而商业交易就会不断加大交易成本,以有利于资源占有者。从交易的依据上看市场交换的依据是价值,而商业交换的依据是价格。根据以上这些内容可以看出市场和商业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对于遵循西经理念的美欧社会,更确切地说是根据农资社会文化、意识和思维而建立的美欧社会、西经不过是解释美欧社会存在合理的政治经济学理论来说,由于政治经济制度结构是民有和私有的,交易的对象是资源和商品所有权,交易的依据是价格,也就决定了工业时代的美欧和西经对市场的认识是一种误判,实际上是把农资社会的商业看成了工社社会的市场。只不过到了工业时代,农资社会的商业和工社社会的市场在形式上有些类似,并同时存在于社会经济活动中,也就导致美欧可以用商业来取代市场。由于到了工业时代出现了劳动分工,也就导致市场的形成和存在,也就是对该国有的国有、该公有的公有的制度结构存在的需要的不断形成,加之美欧社会制度结构下商业本身的存在和加强,也就使得在美欧社会市场和商业是同时存在,并同时发挥作用。由于市场是均衡的,商业是失衡的,也就导致美欧社会的整体经济在市场和商业的作用下就会表现出失衡,再把商业看成是市场,也就形成了从市场角度和西经理论上看是均衡的,从现实上看就是失衡的了。而且商业投机越盛,失衡就越快、越大。越是压制商业投机,就越是可以促进经济的均衡。
结合我们四十多年的市场经济改革,由于受吴敬琏、张维迎等西经学者的误导,一方面鼓励全面私有,另一方面鼓励商业投机,也就导致我们的市场经济改革越来越趋向于商业,而不是市场,在经济领域快速出现失衡,进而出现一些系统性问题也就是一种必然。而且如果听他们的,再搞什么顶层的重新设计,继续搞全面私有,就必然要导致经济的失衡越来越严重,危机也越来越严重,并不断从制度结构上固化,时刻面临着经济的崩溃,也就是马经和西经所说的危机的爆发,并在市场的主动修复下形成周期。当然,由于分工和市场的存在,本身就在推动工业革命向前发展,但这不是商业的贡献,而是我们的社会进入细化分工的工业时代后的一种必然,和引入商业模式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商业模式阻碍了我们的发展,特别是阻碍了我们的经济走向均衡发展,导致我们的经济走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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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欧引领人类率先进入工业时代,商业竞争确实起到了推动作用,但这只是外因,内因还是劳动积累和劳动分工促使生产方式发生改变决定,核心是科技发展决定。而且也不过是领先了二三百年,而且还是在商业垄断、商业欺诈、殖民扩张下的领先,如果其它国家能够接受到工业革命的影响,能够获得独立自由的发展,特别是能够认识到真正的市场,积极主动地进行文化和社会革命,去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就会很快对他们形成超越,领先他们进入工社社会,不像他们只能在工社社会大门外不断徘徊。华为的例子就是很好的说明,不要小看一个企业,因为企业是经济的细胞,只要这个细胞生成,就会不断繁殖。用毛主席的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从总的社会历史发展上看,我们进行的社会革命、文化革命和市场改革都是正确的,是顺应历史发展的,这是我们在市场经济改革中涌现出像华为这样的企业的基础所在。存在的问题是在各种错误思潮影响下,导致我们的革命和改革并没有真正沿着我们既定的方向向前发展。特别是我们的文化革命受到了左右倾机会主义的误导,变成了政权内部的权力斗争,而我们的市场经济改革,受美欧和西经的影响,也受保守主义和机械的马经学者的干扰,把市场经济改革变成了对美欧商业经济的模仿,以及对市场的否定和批判。但人类的进步就是这样的,因为对于未知的领域每前进一步,就必须付出各种错误认识和落后文化思潮影响所带来的代价,这本身也是市场的均衡体现。只要我们能够认真总结、及时调整,就可以得到弥补。吴敬琏被人称为吴市场,张维迎更是把自己看作是市场的崇拜者和传播者,像传教士一样虔诚地到处给人传播他的市场理念。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市场并不是工社社会的市场,而是农资社会和美欧社会的商业,这应该也是他们认识上的文化、意识和思维代价,就看他们如何进行转化了。
因此,如果要想解决我们在市场经济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就必须一方面反思我们对市场的认识,排除吴敬琏、张维迎等西经学者对我们的误导,同时排除保守主义和机械马经学者的干扰,坚持对工社社会劳动分工下真正市场的探索,坚持我们工社社会道路探索科学正确的自信。另一方面积极去进行压制商业投机和垄断商业投机的结构调整,尽可能使我们的经济失衡不再扩大,并逐渐缩小,为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提供时间和空间。如果我们按照吴敬琏、张维迎等西经学者说的,模仿美欧搞政改和继续私有,就不仅距离真正的市场越来越远,解决不了不断出现的问题,还会给我们带来系统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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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5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