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是一支在明朝不可忽视的力量,甚至有人认为晋商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原因,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先来看大家为什么会这么说。
虽然在我国古代的历史上,北方的部落经常占据主动优势,但是真正能入主中原的很少。明朝之前,蒙元之所以能灭宋,很大程度是因为宋朝建国时,就没了北大门“燕云十六州”。中原的北大门没了以后,北方的部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入主中原的难度直线下降。
北方部落难以入主中原的原因很多,不过比较重要的一条,是他们的生产力比较落后。你在大草原商讨生活,养个牛羊、射个野物就能凑合。但是你要想攻克中原的险关要隘,简单的工具就不够看了。
而且北方部落普遍缺铁,没有铁就没有射穿铠甲的箭头,没有铁就没有能砍破盾牌的弯刀......因此中原的各王朝对于铁器的的管控是非常严的,北方部落很难通过正常贸易获取大量的铁资源。
此外,如果基础资源缺失,那么你就无法积累大量的相关人才,而没有相关人才,你的产业链就无法建立起来,如果形不成产业链,你怎么有能力规模化产生战斗力。
而据有些人推断,晋商在明末的边镇大放异彩之时(晋商辉煌的原因详见前文《明朝时晋商为什么能那么厉害,和3个人关系很大,其中1个是朱元璋》),他们除了做正经生意之外,也没少往外“走私”物资,这里面就应该有本不该买卖的铁器等战略物资。女真人正是拥有了这些本不该有的物资之后,才慢慢强势崛起的。
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问,中原北方的边境线这么长,你说不能买卖就不能买卖,人家不还有人说,商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越是禁止买卖的物资利润不就越高吗?为啥晋商可以这么干,别人就没想到这个赚钱的门路呢?
我们先来说为啥别人干不了这活。在一般人眼里,中原王朝在北境修筑长城的目的,是为了阻拦北方部落的金戈铁马,但大家只要看看地图就知道,大部分的长城其实是修筑在崇山峻岭上的。
而北方部落最擅长的不是攀山越岭,而是骑马纵横,你说这崇山峻岭之上,你骑马能好使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果这些人不骑马,那么他们还能来去如风,用骑射优势来打赢中原的部队吗?
由此可见,即使没有长城,北方的部落也不会大规模翻越崇山峻岭入侵中原。那么既然不用长城就能限制北方的游骑兵,中原王朝为啥还非要“浪费”人力物力呢修长城呢?
北方的边境虽然多是崇山峻岭,但是在有些地方也存在豁口,而这些豁口就是北方部落南侵的重要“捷径”。中原王朝“久病成医”,也知道老对手的套路,于是就在这些地方设置了关隘。不过这样的大关隘不多,但是小关隘却不少。
而边境线又非常长,所以中原王朝只能在比较重要的地方设置重兵,然后小关隘和大关隘之间再修上能快速来往的“专线”,这样小关隘的狼烟预警一起,大关隘就能迅速派兵援救,这些夸山越岭的“专线”就是长城。
当然长城的作用还不止于此,他还能防止中原和草原的贸易,毕竟你大批量的走私不能走关隘,只能走山间小道,而有了长城,你就是牵一头骡子也别想轻易越境,你要是完全靠自己翻阅城墙爬出去,那也没事,因为那种方式没有多大的影响。
那么晋商为什么就能“走私”呢?
这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边镇的官兵成天提心吊胆的守边,而大明朝廷又层层克扣军饷,时间一长,谁不想赚点外快贴补家用。从一开始的走私夹带,到后来的明目张胆走私,其实也有一个过程,而促成这个过程的,其实是明朝政府的不给力,你要是福利待遇过硬,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干。
第二,晋商不光经商,人家在朝廷里也有人,咱们前文中提到的边镇大哥王崇谷。内阁首辅张四维都是晋商后裔,他们本人即使没参与,但他们俩能身居高位,就证明晋商在朝中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里面肯定有些要钱不要命的主,既然有人撑腰,晋商的生意自然就可以“不受限制”。
那么单凭晋商的“走私”就能毁掉大明的边防吗?
看过前文《崇祯皇帝朱由检:诛魏忠贤杀袁崇焕,17年换了50个内阁大学士》的朋友可能还记得,崇祯在去煤山为国尽忠之前,曾反复的强调,自己并非是“亡国之君”,大明朝亡了是因为“有亡国之臣”。
也就是说在崇祯这个当事人眼里,大明会亡是因为大臣不给力,他根本就没有提到过晋商。崇祯虽然皇帝当得不怎么样,但有些事还是拎得清的,晋商不过是一群有朝中大臣撑腰的商人,他们的能量其实很有限。
他们做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能引起地动山摇的问题,那么明朝的高层是不会任由他们肆意妄为的。但在实际上,明廷从内部就已经病入膏肓,晋商不过是趁他病,钻了一个大空子而已。晋商的“走私”其实也不是明朝灭亡的根源,而是明朝衰落时的“并发症”,这样的“并发症”除了有晋商走私之外,还有农民起义军的崛起,边关将领降清等等。
而据一些史料记载,女真最初不断南侵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入主中原,人家也是打算弄点好处就走,毕竟女真的人口远不如成吉思汗的后人。蒙元那么牛,最后还不是被中原人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女真又何德何能敢蛇吞象。
但是,大明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女真一看大明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你要是不进去一点,都对不起这大好的形势。也就是说,清朝能灭大明,不是因为清朝有多强,而是当时的大明实在太弱了。
那么大明为什么会这么弱呢?
其实这是历史的必然,封建王朝的运行体系,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千秋万代。有关这个轮回的背后原理,咱们有机会再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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