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十年孙中山很热,国共两党似乎都很喜欢,尤其是大陆可能出于统战需要吧,纪念规格和评价越来越高。对此我想谈点个人看法。
我认为孙中山是中国伟大的革命先行者,高调纪念他无可厚非,关键是如何纪念更有意义。孙中山作为一个资产阶级革命领袖,在那个时代无疑是公认的最出类拔萃者,但辛亥革命缺乏广泛的群众基础,革命果实被袁世凯轻而易举窃取也是不争的事实。清朝覆灭与其说是辛亥革命所致,不如说是革命者与以袁世凯为代表的买办集团妥协的结果更准确。
洪秀全的农民起义和义和团运动都是在清朝和帝国主义联合绞杀下失败的,而辛亥革命为什么没有遭到帝国主义的镇压?帝国主义在中国要求的是利益最大化,看到清朝大势已去,在大乱形势下不过在静观其变,适时物色合适的代理人而已,最后选择了袁世凯,所以孙中山的大总统只当了一个月就当不下去了,被迫和袁世凯妥协南北议和。如果袁世凯一心为大清尽忠,大清也未必就顷刻而亡。
辛亥革命的意义在于启蒙,在于与世界先进文化接轨,让共和观念深入人心,让中国结束封建君主专制成为不可逆转。正因为如此,当袁世凯复辟帝制时,立刻遭到举国抵制,仅维持了八十三天就暴病而亡。也正因为孙中山的革命是精英式革命,劳苦大众较少参与,他领导的革命几乎没有一次成功,他本人也只能过流浪的生活,在异国他乡搞革命活动,屡败屡战,愈挫愈奋。他提出了不少理论,但他本人并没有将之变为现实,辛亥革命后留给中国的是军阀混战,百姓之苦比清朝尤甚。
从这个意义上讲,辛亥革命较之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孙中山较之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亦非同一量级的伟人。虽然其晚年发现了这一不足,提出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新三民主义,但扶助农工和真心依靠工农大众还是有差别的。说到底孙中山是资产阶级革命家,和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有一定距离的,当年陈独秀不参加同盟会,令孙中山大惑不解,原因正在于陈独秀对同盟会的纲领不完全赞同。从这个意义说,拔高孙中山甚至认为共产党和孙中山是一脉相承的观点,都是有待商榷的。
笼统讲完了辛亥革命,再顺便谈几个观点。
1、孙中山是一代伟人,但和毛泽东无法相提并论。孙中山可以纪念,但规格还是不超过毛泽东为好。孙中山缺点可以不说,但大讲特讲毛泽东晚年错误有点过分。世上本无完人,无论中国有多少高大上,但真正融入百姓骨髓的还是那个被污蔑犯有严重错误的人,不是孙中山。
2、不否认孙中山伟大,但目前主流宣传的伟大,有不少水分。不否认毛泽东有错误,但目前主流宣传的错误,有不少人为夸大。孙中山的伟大,从历史真实的角度分析,许多可看成笑话。毛泽东的错误,从历史发展的高度认识,未来可能是真正的伟大。
3、马克思在谈到雪莱和唐璜的不同历史地位时曾指出,有些历史人物的早逝是一种不幸,如果再多活几年,就会获得巨大的历史荣誉;相反,有些历史人物的早逝则是一种幸运,如果再多活几年,就会失去他的历史荣誉。从这个意义上讲,孙中山早逝对他来说是一种幸运。
4、从民意看,孙中山可以拜,也可以不拜,自己如果偏爱,拜拜也未尝不可。毛泽东是应该拜,必须拜,不拜有数典忘祖之嫌。尤其是两会代表委员,有组织地拜孙中山,而疏远毛泽东,不论有多少条理由,都会伤害国人感情。因为在中国,尽管资本势力已足够强大,但仍然没人可与毛泽东相提并论。那些自以为比毛泽东强大者,最终都会成为历史笑柄。
历史已成为过去,百姓心中那杆秤自有准星。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毛泽东永远是中国劳苦大众心目中的太阳,这点孙中山永远无法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