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不过一场认知收割。
从来,高认知收割低认知,因此,才有了权势这个颠扑不破的圈套。
也正因此,高认知的人,要么见净土,要么捭阖凡尘。前者,佛家称之为圆融无碍。后者,深知万物不为我所有,但尽可为我所用的天机,从而在“得道”的慧智之下,把“用”做到了极致。
所谓“收割”,也不过是,那些把“用”,用到极致的人,始终无法避免人世间的善恶、好坏、优劣等的“道德”规制。
也因此,所有的“用”,一定会伤害一部分人,然后优待一部分人。这就是“分配”的底层逻辑。
因此,认知越高的人,因为看破世间法的真相,就会依大道。而越是“道”的东西,就往往是与世间的道德相背离的。
01
认知越高,越明白世间法的残酷。
所谓世间法,从历史的角度讲,不过是生存法则的问题。
第一、由谁来制定生存法则,因此有了权力中心。
第二、这种生存法则,包括资源的生产和分配法则,合不合适,要怎么来鉴别,以及管控,这样就有了监、管机构。
第三、有了分配法则,就有了阶层。有了阶层,就有了矛盾。有了矛盾,才有了“道德机制”。
因此,道德机制,很大程度是用来辅助减少“矛盾”的,或者,直白点,就是引导人不要冲突,不要心怀不满,要真善美。
所谓文化属性,实际上,也是在这种延绵不断的“道德”机制中形成的。基本可以说,一种文化,只要道德成分越高,其成为弱势文化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道德成为某种标准,那么,一定会有“伪道德”出现。因为,标榜道德的背后,是利益。
一如老子所言“慧智出,有大伪”。又像有人评价曹操就是庄子《胠箧篇》“胠箧系”毕业的一样,某种在当时“道德”机制范畴的东西,往往就成为了一种“窃取”的手段。
认知越高的人,越明白世间法则之下的人心厉害,因此,在他们而言,从来都是一眼就看穿了华丽的道德外衣之下,那点藏在桌子底下的私欲。
但是,很多时候,他们看看就走了,不说破,是因为深知,世间的“圣人”是死不绝的。
02
认知越高,越能以“用”来撕掉“道德”的遮羞布。
说到道德二字,其实也不过是后人剽窃并恶意篡改了其内容。
老子说的道德,是道与德,是两个范畴,道是规律,德是得到,也就是分配的规律。但是,后来的道德,就变成了一种思想行为规范,是约束个体要努力向善,努力成为真善美的人。
《天道》里,丁元英作为一个“得道”者的形象,在其“道用”和“道德”之间,也出现了一点关于“心安”的问题,也因此才有了五台山问道这一章节。
丁元英把“用”用到了极致,找准靶子,借用可用之物,硬是把“只有矛,没有盾”的乐圣给干趴下了。他的“用”,就是借助市场规律和人性法则,把蛋糕挪给了王庙村。
这是借用“市场之道”,进行了一次重新分配。所谓的强力作用下的狼吞虎咽,也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权势的争夺。
这场争夺,对乐圣,是不道德的。同时,对王庙村人的“不把自己当人”也是不道德的。
但是,世间法则如此,越是底层,越没有谈判的筹码。他们的谋生法则,只能是在被挤压到极限的狭小空间里,寻找到尽可能的资源。
对于王庙村而言,就两个字,一个是“忍”字,一个是“能”字。忍别人所不能忍的,能干别人所不愿干的。
因此,忍受糟糕的环境,干别人坚决不干的事,哪怕是牺牲身体。丁元英的“不安”,这是其中之一。但是,要想改变,别无他法。
这种比起把“扶贫”当“恩赐”的情况,其实,要积极得多。一旦有了“恩赐”,那么,穷人将更穷。这是人性,没有办法的。
03
老子言:“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孔子言:“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前者,道出了高认知的人,是看透后的冷静,因此,深知“道”之深浅,因此,出世入世,只在选择问题。
而后者,却是有了一种入世的执着,杀身成仁,鞠躬尽瘁,便成为了儒家的英雄情结。只是,世间法,救是错,不救也是错。最终,一定陷入到“道德”的审判窠臼之中。
对谁道德了,那么,一定就对谁不道德了。
从此一点,道家,比儒家,不知要高出几个层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