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周总理三访大寨
周总理对大寨这个农业战线上的先进典型非常关心，先后三次倍同外宾到大寨参观指导，对大寨的生产建设起到了具大的推动作用。
周总理第一次访大寨
1965年5月21日，周总理第一次来大寨视察。这是毛主席发出“农业学大寨”后大寨史上的第一个里程碑。
从大寨这个农业生产上的典型出现，到毛主席决定全国向大寨学习，可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大寨的事迹首先是反映到中央书记处，由邓小平主持的中央书记处会议作出决定。第二步是到了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办公室。总理看了大寨这个典型材料，赞不绝口，认为这个典型体现了毛主席突出政治、加快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路线，又代表了我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第三步才到了毛主席那里。毛主席经过深思熟虑，提出了“农业学大寨”。
大寨典型尽管经过了一级一级的严格审查，但是，周总理在1964年12月三届人大报告中总结了大寨的精神，提出了学大寨的口号后，他又在一份内参上看到一名记者说大寨的土地是步测亩，没准。意思是大寨土地比实际报的要多。看到这份内参，周总理立即把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山西省委第一书记陶鲁笳叫去，说记者对大寨的土地和产量有怀疑，必须把大寨的土地重新认真丈量一下，不然让记者们捅到国外，影响就不好了。
山西省委接到总理的指示，马上布置丈量大寨的土地。参加这次丈量的不仅有各级领导干部，还有附近农村的代表。他们一块一块地认定和丈量了大寨的土地，丈量的结果不是地多了，而是比帐面上所记的数据还少了一点。周总理看了陶鲁笳的书面报告，心里更有了底。
周总理1965年第一次来大寨视察，肩负着双重的历史使命。其一是陪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部长会议副主席斯波罗•科列加率领的阿尔巴尼亚政府经济代表团来大寨访问；其二是要亲自看一下全国农业战线都在学习的典型。
五月的大寨，红日当空，万里无云。这天上午9点，多架直升机从东北方向进入大寨上空。等候在大寨村口的各级领导和群众都高兴地跳跃起来。有人挥动花束，有人拍手鼓掌。看着一架架飞机由高而低，渐渐地降落在河滩的临时机场上，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呼喊着，“来了！来了！”一边喊，一边自觉地排成三列准备夹道欢迎。
前来迎接的地方领导有山西省省长卫恒和晋中地区、昔阳县、大寨大队的各级领导干部以及大寨的社员。看着周总理和外宾们从停机坪乘坐小轿车徐徐驶近，人们一边欢笑，一边鼓掌，气氛热烈极了。
车队开近夹道欢迎的人群后，周总理和外宾从车上下来，总理一边走，一边热情地和群众握手、问好。然后就和科列加在卫恒、陈永贵等同志的陪同下，走在外宾的最前面，从夹道欢迎的人群中通过。
那时，大寨对欢迎外宾的礼节还不大熟悉，人们挥动着花束和彩带高声喊着“欢迎！欢迎！”外宾也向群众招手喊着，“毛泽东！恩维尔！”大寨群众听外宾这样喊，也跟着喊道，“毛泽东！恩维尔！”周总理听见后立即纠正，带领群众高呼，“恩维尔！毛泽东！”于是群众赶忙改过口，喊道，“恩维尔！毛泽东！恩维尔！毛泽东！”
周总理向热烈欢迎的群众频频招手致意，然后就陪外宾步行走上了虎头山。站在虎头山上举目远眺，周总理看到四周全是层层的梯田，不禁想起了他在三届人大报告上说的大寨人用十年时间把4700块跑水跑肥跑土的“三跑田”合并成2900块旱涝保收的稳产高产田，于是惊叹地说：“这是人造地呀！真是名不虚传。”
周总理在虎头山上看见一大片树林，就问身边的陈永贵：“那是什么地方？”
陈永贵和贾承让同时回答：“那是武家坪，大寨的邻村。”
周总理说：“虎头山怎么不能栽些松树呀！”
陈永贵说：“我们正准备种树。”
然后，陈永贵带着周总理一行来到了狼窝掌。周总理说：“这就是三战狼窝掌修下的地吧？过去是干河滩，现在是稳产高产田。”
周总理边走边看边说，对大寨治山治水、改天换地的业绩赞不绝口。
看过以后，周总理又问及大寨的水利建设情况怎么样。陈永贵说：“现在大寨的水只够人畜饮水。”
周总理说：“要做好大旱的准备。一年大旱、二年大旱、三年大旱的事是常有的。”然后他对省长卫恒说，“全国只有一个大寨，不解决行吗？”
在狼窝掌，周总理见一块地头有沤下的秸杆肥，他高兴地抓起一把说：“要多施农家肥。秸杆还田这个办法很好。这是有机肥料，可以疏松土壤。光用化肥不行。永贵同志，你们还要改革农具，向机械化要劳力。”
总理看了大寨的七沟八梁一面坡，兴致勃勃地回到了大寨洪灾后新建的窑洞里，到大寨的农户家里进行访问。他首先见到的是老支书贾进才。总理热情地跟贾进才握手。贾进才伸出一双像树皮一样的双手紧紧握住总理的手说：“总理好！总理好！”
后来，贾进才一提跟总理握手的情景，就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他对人说：“活着能和总理握手，真是幸福呀！”
在大柳树下，总理又见到了陈永贵的大儿子陈明珠。一年前陈明珠出席了团中央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的接见。总理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这次在大寨和陈明珠重逢，总理不仅认出了陈明珠，和他握了手，并且还能叫出他的名字。
当时总理虽然已经60多岁了，但步子坚实有力，头发未白，满面春风。总理在进村时，看到站在第三排的牛国栋老汉似乎想和他说话，就越过前两排，伸手和牛老汉握了握手。后来，周总理在参观展览馆时又看见了牛国栋的像片和他在旧社会穿过的衣服、盖过的被子、用过的枕头，便嘱咐摄影师把这些实物一一拍照，要拿回北京去，作为纪念。
周总理对大寨新修起的一排排青石窑仔细地观察后说：“修得真好呀！”说罢，他又对着身边的李先念副总理说，“你看大寨人不多，办的事情可真不少呀！”
总理走进了郭凤莲的家，郭凤莲给她姥娘介绍说：“这就是咱们的周总理。”
郭凤莲的姥娘把锅里的窝窝头端给总理吃。总理把一个窝窝头一掰两半，一半给了外宾，一半自己吃。
总理一边吃窝头，一边跟郭凤莲的姥娘拉家常。正在这时，大寨的孩子们来到了院里，给总理和外宾表演了舞蹈。总理边看边给孩子们打拍子。
孩子们跳罢舞，宋立英又给总理送来了枣窝窝。总理拿起一个吃了一半，用手帕包起剩下的一半，说要拿回去让其他中央首长也尝一尝。
下午四点，总理和外宾离开了大寨。直升机在大寨的上空渐渐地消失，欢送总理的大寨群众抱着喜悦和留恋的心情回到田间劳动。
陈永贵在周总理的这次来访后，心情非常复杂。后来他几次和我谈过对总理来访的感受，他说，1964年李雪峰、陶鲁笳来大寨视察时，撤走了原来的“四清”工作队，他感到出了一口气。但是总觉得这些撤出去的工作队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们是遵照某些人的旨意来的，今后一有机会，还会反攻倒算。
总理这次来大寨视察，把大寨十几年艰苦奋斗的业绩尽收眼底，他从总理的言谈举止上看出总理对大寨是满意的，知道大寨确实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起家的，确实不亏为全国学习的榜样。以后那些再告他和大寨的黑状、想给他穿小鞋的人恐怕掀不起多大风浪了。这是陈永贵感到高兴的一面。另一方面，他感受到总理指出了大寨工作中的不足，并对今后的工作做了许多指示，他感到有了压力，如果上不去，怎么能对得起总理的关心呢？
为此，陈永贵在总理走后的当天晚上召开了支部会，做了自我批评。陈永贵说：“成绩不要说了，如果没成绩，总理不会来。现在是要说问题。首先是武家坪没有上去，责任主要在我。我没有认真地帮武家坪。”
山西省省长卫恒也参加了这次支部会，他在会上鼓励大寨要遵照总理的指示抓水利，抓紧绿化。
周总理二访大寨
周总理第二次视察大寨是陪同越南总理范文同来的，因为情况特殊，没有公开报道。
1968年4月9日，大寨人像欢度盛大节日似的，出现在昔阳县城南河滩临时机场，等待着周总理和外宾的到来。
这次的欢迎仪式和上次一样，人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挥动着花束、彩带，当陈永贵陪着周总理、陈毅副总理和范文同等其他外宾走过欢迎的人群时，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范文同高兴地举着《毛主席语录》本喊道：“毛主席万岁！胡主席万岁！”
欢迎的人们也跟着挥动着语录本喊道：“毛主席万岁！胡主席万岁！”
周总理听了又立即纠正道：“胡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
欢迎的人群听了总理喊的口号，也都改了口。
一进村，周总理非常高兴地对陈毅说：“这次和上次又不一样了，变化这么快呀！”
登上虎头山，走进狼窝掌，总理一路走一路向越南外宾介绍大寨的变化，对大寨的工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他听取了陈永贵的有关昔阳学大寨情况的汇报后，对昔阳建成大寨县的问题做了明确的指示，提出了具体要求。
当时恰好刘胡兰的妹妹刘芳兰也来大寨参观。刘芳兰、郭凤莲两个都是山西省的民兵射击能手，于是就特别给总理和外宾安排了一场女民兵射击比赛。打完后原计划要让两位总理亲自验靶，当周总理看着大寨女民兵们射出的子弹都打到靶上时，高兴地不断鼓掌，还高兴地和陈老总耳语了几句。
比赛结束后，陈永贵正想请两位总理亲自验靶，却又听公社武装部长悄悄地向他说了声“打得不理想”的话，就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没请总理验靶。
为此，送走总理后，陈永贵火冒三丈，他让人把参加比赛的五个大寨女民兵叫来，拍着桌子大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当陈永贵训得正上劲的时候，昔阳县武装部长贾火林来了，说：“今天打得还不错嘛！应该叫总理验靶。”
陈永贵这才又后悔起来，说：“打得好？为什么不早说？”
这件事给大寨人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周总理三访大寨
周总理第三次访问大寨是在“九•一三”林彪事件之后，当时全国“农业学大寨”已掀起了高潮，而大寨、昔阳却连续两年遭遇严重干旱。
1973年4月22日晚，周恩来总理和夫人邓颖超同志陪同墨西哥总统路易斯•埃切维里亚•阿尔瓦雷斯和夫人乘专列离开北京，前往大寨访问，随同前来的还有邓小平、李先念副总理和夫人林佳楣等同志。
墨西哥外交部长埃米略•奥•拉瓦斯和夫人、墨西哥驻中国大使欧亨尼奥•安吉亚诺•罗奇等贵宾同车前来。
陪同墨西哥贵宾到大寨访问的还有：农林部副部长杨立功、外交部部长助理章文晋、中国驻墨西哥大使向晖和山西省革命委员会主任谢振华，沈阳杂技团负责人尹灿贞和部分演员也随同前来。
周总理这次的大寨之行与前两次不同。其一，前两次都是陪同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这次是陪同资本主义国家领导人；其二，经过七、八年的文化大革命，总理在过度的疲劳中，又身患重病，体力远不如前两次。因此，这次的事前准备工作就比前两次细致、周到得多。
当时我再次回到昔阳主持县委工作，一个礼拜之前，陈永贵给我打来电话说：“总理要陪墨西哥总统来大寨访问。”
我接到这个电话后，立即着手进行各项准备工作。访问前两天，陈永贵同志同公安部部长及省委书记王庭栋来到大寨，检查了县里和大寨的准备工作，研究了参观路线。考虑到周总理身体有病，这次把前两次都到过的狼窝掌参观点取消，而且准备让总理和外宾坐车上虎头山。
1973年4月23日7时零5分，周总理和外宾乘坐的专列抵达阳泉车站。山西省革命委员会主任谢振华，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大寨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陈永贵，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韩英，中国人民解放军山西省军区司令员袁涛，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常委、大寨大队革命委员会副主任郭凤莲，晋中地区革命委员会主任贾俊，到离大寨45公里的阳泉火车站迎接。
那天晚上，从阳泉到大寨的公路上，沿途的村庄都打扮一新，村民们在天亮前都聚集在路旁，翘首相望，期盼着能看一看全国人民心中都很敬慕的当家人周总理。昔阳县汽车站的大街上一大早就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着总理的到来。
“来了！”“来了！”
前面的人们终于听到了汽车声，掌声顿时响了起来。接着，人们看到摩托车、警卫车、生活车一辆接一辆地接踵而来。
时间不长，一辆崭新的红旗轿车终于开过来了。等在路边的群众拼命地伸出手来，向总理招手，一双双眼睛里涌出了喜悦的泪水。周总理看到路两边的群众很多，就从车上下来，和伸过来的手一一相握。
周总理看起来消瘦多了，不过他的精神还很好。两道浓眉下，双目炯炯有神。
这时，大寨村的村民们也早就等上了，家家户户都处于极端兴奋之中，不少人彻夜未眠。
早上8点10分，周总理的坐车徐徐驶进了大寨村。
古老的山村再次沸腾了。人声鼎沸，彩旗飞舞，学校的孩子们跳起了迎宾舞，村里的姑娘们扭起了大秧歌。“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声震动了山川河岳，回荡在无际的苍穹。
周总理、陈永贵、埃切维里亚总统走在来宾的最前列从人群夹道中穿过，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向热情的人群拍手致意。
来访的贵宾进入大寨村，总理看到大寨村前新盖起了供销社、书店等建筑，高兴地说：“我几年没来大寨，现在我认不得大寨了。这都是你们这老一辈、小一辈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干出来的成绩。”
进了大寨接待站，周总理稍加休息，就陪外宾上了虎头山。他们先到后底沟参观。陈永贵向外宾介绍说：“这是经过一冬春修下的人造平原。过去只有20亩地。因为推倒了几个山头，现在土地变成了80亩。”
沿着后底沟的盘山小路，贵宾们登上了虎头山。
这时，昔阳县正经受着第二年大旱的侵袭，红日当空，气候干燥。人们给总理准备了一顶草帽让总理戴，总理不戴，沿途兴致勃勃地向外宾介绍着大寨的情况。
虽然周总理看上去精神矍烁，但明显不如前两次，显得很苍老。走起路来也不如过去那么矫健了。陈永贵怕总理吃不消，便到总理跟前悄悄说：“总理，我们是不是同外宾一起坐车上虎头山。”
总理不高兴地说：“看你，永贵。大寨人能够改变这七沟八梁一面坡，我上山怎么能坐车。我要用大寨精神来参观大寨。让外宾坐车，我们一起步行。”
走到半山上，总理看到了弯弯曲曲的盘山渠。渠里“哗哗”地流着清水。总理指着渠里的水说：“你们终于摆脱了干旱了。”
总理沉思了一会，好像想起了第一次来大寨的情形。就问道：“这水源是从哪里来的？”
陈永贵说：“这是从郭庄水库提上来的水。”
总理又看到虎头山上的两个蓄水池，就站在池边凝视着池里的水。这时，陪同参观的人和大寨的铁姑娘要求在这里和总理合影。总理也高兴地说：“好！咱们合影。”
拍完照，总理又忙着向外宾们介绍大寨的治山工程。什么开渠筑桥、引水灌溉呀，什么搬山填沟造平原，高空加线、机械运输呀……讲了有几十分钟。讲着讲着，邓颖超大姐在一旁风趣地插话说：“你们看，总理成了大寨的解说员了！”
总理笑笑，又向大家补充道：“我来大寨三次了，对大寨的情况还是了解的。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请永贵同志补充嘛！”
总理用不着陈永贵补充，也用不着秘书提供任何资料，他就能把大寨的全部情况讲得头头是道，可见总理的记忆力之强和对大寨的感情之深。连埃切维里亚总统也佩服周总理那非凡的记忆力。
休息之间，周总理指着武家坪问陈永贵：“武家坪是经过几年变化了的？”
陈永贵回答：“五年时间。”
总理又问：“它过去为什么落后？它比大寨地好，水好，就是领导不得力吧？”
陈永贵说：“现在差不多和大寨一样了。如果大寨不注意，它就要超过大寨了。”
总理皱了一下眉，消瘦的两腮浮现出欣慰而迷人的笑容说：“如果超过了，那我就高兴了。我喜欢有很多地方超过你们！你们再努力赶上去。全国都像大寨这样就好啦！”
接着，总理对晋中地委的负责人贾俊说：“昔阳是天大旱，人大干。我将你们一军，你们要学昔阳呀！你们有没有勇气呀？”
贾俊说：“我们有这个勇气。”
总理点了点头说：“好！要给你们些压力。没有压力不行。我们都有压力嘛！”
周总理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边继续登山边谈。当走过麻黄沟时，他十分赞成陈永贵留下的“教育沟”，还建议改成“教育青年沟”，在旁边写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标语。
麻黄沟附近有一片石头山，经过雨水长期冲刷，成了一道沟渠。总理指着这道渠问郭凤莲：“小郭，你看是水的力量大，还是人的力量大？”
郭凤莲说：“人的力量大。”
总理说：“我说是水的力量大。水能把那块石头冲成一道渠。”
郭凤莲说：“那块石头几千年才被冲成那个样，人用不了几天就能治住它！”
总理笑了，说：“这说对了。青年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还是毛主席说的，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接着总理又问郭凤莲，“有了成绩应该怎么办？”
郭凤莲说：“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总理点点头说：“对！”
这次安排的参观路线没有狼窝掌，总理觉得遗憾，就对邓颖超说：“我前两次来都到狼窝掌，这次没有去。你是第一次来大寨，你要有兴趣，就到狼窝掌看一看。”
邓颖超说：“我要去看一看。”
晌午回到休息室，总理稍加休息，就把谢振华、陈永贵叫到一起询问山西的情况。谢振华、陈永贵向总理汇报了山西当前的工作情况，周总理针对山西的问题作了明确指示。
中午饭后，墨西哥文艺小组演出了文艺节目，沈阳杂技团女演员为外宾演唱了墨西哥歌曲。中午休息后，下午四点十分，周总理和墨西哥总统向大寨告别，大寨的党支部成员都来大寨旅行社送别，希望总理再来。
总理说：“可惜我老了，不会有希望再来啦。如果我身体好，一定再来。”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就是总理和大寨人的永别。
